苏简安平时对所谓的肌肉男并不感冒,反而觉得一块块凸起来的肌肉其实很吓人,但陆薄言不是,他属于精壮那一挂,正合她的胃口。 母亲其实听不到,苏简安知道的。但是她还是想把这些事情告诉母亲,因为她也知道,如果九年前那场变故没有发生,这些事情一定是母亲想知道的。
这是她最羡慕陆薄言的地方。 “……嗯。”苏简安觉得奇怪,“你怎么知道?”就算昨天晚上陆薄言正好碰见她做噩梦了,也无法断定她一直被噩梦缠身吧?
苏简安大脑空白之际吼出了一句:“给我摸算什么英雄好汉,有本事你脱了给我看啊!” 她微微垂着头,说得有些慢,越说小手握得越紧,瘦弱的骨节也来越清晰……
陆薄言叹了口气,低头吻了吻她的眉心,她终于不哭了,只是可怜巴巴的看着他。 可她没有说话,陆薄言也就没再出声了,替她拿了药,带着她离开医院。
实际上,洛小夕什么都不知道。 好几家学校都曾邀请陆薄言去做演讲,但他统统拒绝了,因为站在台上时,他的话从来都不多。
接着,她将鱼肉片成薄薄的鱼片,剩下的头尾和鱼骨被她放在一个干净的小碗里备用。 难道说在她心里,陆薄言是比苏亦承还值得依靠的人?
接通电话,首先传来的是张玫压抑的哭声。他叹了口气,坐到沙发上:“张玫。” 而今天,他一身灰色的欧版西装,整个人英俊挺拔,器宇轩昂。
苏简安低下头,手指又在咖啡桌上划起来:“你都知道,可为什么他看不出来呢?小夕,你说……我要是豁出去跟他表白的话,我和他会怎么样?” “怎么不可能?”陆薄言似笑非笑,“你不愿意去我妈的房间睡,赖在我的房间不走,盖的不是我的被子那是谁的?”
“哥!”苏简安一看见苏亦承就扑过去,一下子撞进了苏亦承的怀抱,“你怎么来了。” 以前发生大案子的时候,也会有大波的记者涌向命案现场,但他们不会包围苏简安,她也不曾面对过镁光灯,难免有些不知所措,紧紧抓着陆薄言的手,茫茫然看着他。
那更丢脸…… 她气喘吁吁的接通电话,苏简安很快就听出不对劲来:“小夕,你在哪儿?”
高一的时候,洛小夕莫名其妙的跑来找苏简安,拿着一罐酸奶诱惑苏简安说:“我们当好朋友吧!” 而且,他发现这种满足感还不错。
“你习惯喝冰的啊?”苏简安问。 第二天,苏简安被闹钟吵醒,她光速弹起来洗漱换衣,睡眼惺忪地下楼。
苏简安乖乖跟着陆薄言的脚步,只是接下来的一路上都不敢再看他。 “简安,这是滕叔。”陆薄言替她介绍,“我爸爸生前的挚友,帮过我很大忙。”
这是陆薄言第一次在苏简安面前提起他父亲的车祸,他盯着前方的路况,目光一贯的深沉不明,苏简安捉摸不准他的情绪,只是怕这个话题会勾起他心底的阴影,不着痕迹的岔开了话题。 “小夕……”
洛小夕愣愣地摇了摇头:“不知道啊。不过,是你就好办了。” 他一手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,另一只手握着手机,神色闲适放松。
陆薄言纵容苏简安,他知道的,但他以为那只是私底下,可现在有这么多外人在他都懒得掩饰了吗? 陆薄言唇角的笑意更深,正好路过鲜肉柜,看见腌制好的新鲜的牛排,问苏简安:“会做西餐吗?”
陆薄言没由来的浑身都放松了下来。 苏亦承收回思绪,带着洛小夕离开医院,把她送到陆氏传媒的门口。
她像在雨天里终于找到地方避雨的孩子,紧紧靠在他身边,似乎连呼吸都安心下来。 陆薄言目光深深地看着苏简安:“那你呢?”
“好啊。”苏简安毫无压力,“我帮我哥买了四五年剃须水,你相信我!” “你觉得失望?”陆薄言勾了勾唇角,“我们现在发生点什么,也还来得及。”